赵力说,用一知半解的满语(及其祖语女真语)知识,来研究哈尔滨名称的含义,本来就力不从心,而浮躁的学术氛围,使讨论陷入了文人攻讦的泥沼。赵力告诉记者,王禹浪和纪凤辉是研究地名的热心学者,他们留给家乡两本著作,一本是纪凤辉的《哈尔滨寻根》,一本是王禹浪的《哈尔滨地名含义揭秘》。文章都充满激情,也不乏火药味。最后,王禹浪先生洋洋洒洒的“天鹅说”,成为这场争论尘埃落定的绝响。
赵力认为,禹浪先生为“天鹅说”作出了很多努力。他把哈尔滨与满语“天鹅”联系在一起,充分表现出他热爱家乡、热爱自己民族的潜意识。然而赵力并不认可“天鹅”说。他说:首先,在清代哈尔滨地区,满语对祖语女真语的继承,是口语化的。天鹅的女真语直译汉文“哈尔温”,与“哈尔滨”不存在任何继承关系。
其次,清代的官方汉语与宋元明的官方汉语也是有区别的,这种区别也必然反映在对满语和女真语的翻译上。比如:“金”,在宋元时代被直译为“按出虎” 或“阿触浒”,在清代则直译为“阿什”;“狼”,在宋元时代被直译为“女奚烈”,在清代则直译为“钮祜禄”;“雷”,在宋元时代被直译为为“阿典”,在清代则直译为“阿克占”。还有“天鹅”,在宋元时代被直译为“哈尔温”,在清代则直译为“噶鲁”。由此可见,我们直接向女真语求证哈尔滨含义,无疑是在缘木求鱼。